移植后一年七个月ldquo好好活着,
#1
洪灾后的隔离
郑州,这座我爱了8年的城市,经历了7.20的洪水,以及灾后的疫情,我带着2岁多的女儿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。
女儿说:“妈妈你带我去游乐场吧。”
我想了想告诉她:“等到街上没人带口罩的时候妈妈就带你去游乐场。”
她接着问:“为什么大家要戴口罩?”
望着女儿清澈的眼睛,一瞬间我哑口无言。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告诉她,这座城市病了,不知道会病多久。
这一年,很多人失去了亲人,我们经历了人类最原始的状态,没水没电没网络,我站在家里眼睁睁的看着窗外不远处的洪水吞没了底层的建筑,始终不敢不愿相信这竟然发生在城市里,发生在我的身边。
所有的情绪都得不到释放,每个人都深深叹息。网站里铺天盖地的新闻,每个人都为了河南眼泪流着,心里头揪着,对于自己的无能为力心痛,为了那些逝去的亡灵祈福悼念。
#2
移植后的那段时光
思绪飘回年,我在高博医学(血液病)北京医院移植出院回到租的房子后,北京迎来了又一波新发地新冠疫情。我们一家被隔离在小区里,除了必要的食物药物采购以外,不能出门。
那时候的我们,共同经历了移植这件大事,对周遭一切充满了无限的感恩。每顿饭,我都吃得很认真。
我会在每顿饭之前,对家人说,我们庆祝点什么吧!
第1天,我们庆祝顺利出院。
第2天,我们庆祝疫情当下,一家人还能围坐在一起。
第3天,我们庆祝中午吃了新鲜的排骨。
第4天,我们庆祝阳光灿烂。
第5天,我们庆祝我长出了新的头发。
第6天,我们庆祝我游戏打了通关。
第7天,我们庆祝一个病友检查结果一切向好...
日子就在每天的庆祝里,变得不再焦灼。那段日子,也成为我这辈子过得最简单明了的时光。
#3
重生后认真感受世界
两年以来,我为我的血象焦虑,为再障这个病焦虑,为吃激素后肥胖的身材焦虑,为牙龈无限的出血焦虑,我活得完全不像自己。
其实我谁都没说,我甚至自私到自己生了病希望全世界陪葬,我也曾充满了恶意和愤怒,我也曾破罐子破摔,因为我认为我已经无药可救。
生活用尽了一切手段让我遍体鳞伤,可是你知道吗?纳尔逊·曼德拉说过,在事情还未完成之前,一切都看似不太可能。正如我现在已经可以每天在健身房挥汗如雨地撸铁了。
随着新发地疫情的解封,我开始到户外走走了。我记得那天的阳光,刺眼,灼热。空气里弥漫着初夏的味道。刺玫已经迫不及待的爬上高墙,钻出了围栏缝隙,我沿着小区门口的道路走了很远,沿途我们经过了公园与天桥。
我站在过街天桥上,向桥下的车水马龙望去,那一瞬间我激动得热泪盈眶。
夕阳西下,给古老的北京镶上了一层金边,我靠在我爱人的肩旁,感叹这么久以来我们依然在一起,面对着无数次的病危通知单,连我都近乎放弃,他依然紧紧拽着我的手说会好起来。也正是这些信念堆积在一起,成就了如今的我。
自那以后,我几乎每天都出门,我感受着这个对我来说全新的世界。我用着不同的视角,如同戴上了八倍镜,去观察着周遭的一切。包括我身边的病友们,医院以后才开始逐渐取得联系,原来比我糟糕的人要多得多。
医院周围成了出院病人们复诊就诊的聚集地,这里,也是血液病人总也绕不开的地方。
来往的人有的行色匆匆,有的目光闪躲,他们有时候也十分渴望互相倾诉烦恼,交流病情,可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形单影只,把所有隐忍下来的疼痛都深埋在口罩背后的阴影里。
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角落,总有些人和事,带给我无限的刺痛和难过。
#4
用文字的力量散播温暖
有人问我,为什么开设了自己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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